江柠不理她,看向皱眉站在门口的村支书:“老支书,我不知道唐珍珍看到了什么,我在溪边打猪草不小心掉河里了,他救了我,带着我回来换衣服而已!”牛棚边上就是条小溪,大家伙都知道。众人愣住了,举起的锄头、铁锹僵在半空。唐珍珍眼底闪过错愕,随后心念电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江柠,你说什么,你和这个坏分子在谈对象……你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哈,江柠这个蠢货,竟然心软护着周北宴?...
尤其是他一侧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破了相,显出一种时下人们嫌弃的冷厉狠辣感。“你看什么!”周北宴察觉了她的目光,皱了下锐利的眉。他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众人愣住了,举起的锄头、铁锹僵在半空。
唐珍珍眼底闪过错愕,随后心念电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江柠,你说什么,你和这个坏分子在谈对象……你身上的衣服……是他的!”
哈,江柠这个蠢货,竟然心软护着周北宴?
那最好了,招工回城的指标永远都轮不到她!
江柠冷冷地看着她:“是,我是和周北宴在谈对象。”
“你疯了?!”王建华盯着江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追求了江柠那么久,江柠却看不上他,还跟大队那个最年轻的副书记眉来眼去。
这次招工回城的指标那么稀罕,才两个指标,江柠就有一份,就凭她搭上了那个副书记?
他一气之下和唐珍珍合作,把江柠敲晕剥光送进了周北宴这个扫牛棚的坏分子房间里,又演了这出戏。
江柠没了名声,就过不了这次招工回城的考核。
但过个十年八年,大家淡忘了这事儿,江柠也未必没有机会回城。
结果,现在这蠢女人,居然同情周北宴,说跟这个坏分子在谈对象,她疯了么!
结婚落户在农村,她就一辈子回不了城了!
可王建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倒是跟进来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率先冷笑起来——
“哟,原来这是耐不住寂寞,搞破鞋啊!贱不贱呐,发骚到坏分子床上去了!”
她是唐珍珍的二姨,当然知道唐珍珍想做什么,当即落井下石。
村里人看着江柠的眼神顿时也满是轻蔑和厌恶。
这要是自家闺女婚前和男人睡一起,搁在解放前得浸猪笼!丢人现眼!
江柠咬了咬牙,盯着那中年妇女:“第一、我和周北宴在谈对象,男未婚女未嫁,不叫搞破鞋!你女儿小花也在和隔壁村黑子谈对象,也是搞破鞋,也是犯贱?!”
那中年妇女顿时炸了毛,跳起来:“你瞎扯什么!”
江柠不理她,看向皱眉站在门口的村支书:“老支书,我不知道唐珍珍看到了什么,我在溪边打猪草不小心掉河里了,他救了我,带着我回来换衣服而已!”
牛棚边上就是条小溪,大家伙都知道。
“我和他已经决定申请结婚了,明天我就去队里开介绍信!”江柠再次干脆利落地出声。
她干脆利落的话语,炸得村里人和知青们都有点晕乎。
谁都能看得出她在维护周北宴。
“江柠,你的思想觉悟太低下了,居然和扫牛棚的坏分子搅和到一起!”王建华气得脸发青。
江柠一直拒绝他这个队里刚评的五好青年的追求,却对一个没见过两次,人人避之不及的男人这么维护?!
老支书终于拿着烟斗敲了敲门口,皱眉开口——
“既然是误会,江知青说了要和周大夫领证,谁也没说下放改造的人不能结婚,都散了吧!”
他可不想下乡插队的知青和改造分子闹出什么破事儿来。
闹到知青办和公社去,他们的先进小队红旗就没了,还得扣集体工分。
村里其他人见老支书都开口了,也都讪讪地不好继续呆了。
大家伙鄙夷地看了一眼床边上的江柠,纷纷转身离开。
唐珍珍心中畅快极了,和自己二姨把一脸愤懑的王建华也都干脆地拉走了。
她可不能让王建华嫉妒起来犯浑,破坏江柠和周北宴那坏分子的“姻缘”。
周北宴把漏风的大门关上,转身看向江柠,见她一脑门虚汗,整个人抱着被子坐在木板床上。
他厚厚的黑镜框后,狭眸闪过莫测的光:“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柠听出来他话里的冷淡和警惕,沉默了一会:“因为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周北宴按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目光冰冷锐利宛如审讯者:“是么,说说看?”
江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面前,男人站得极近。
距离近得,她能闻见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江柠慌张就想往后躲:“你走开点。”
周北宴瞧着她’心虚‘的样子,下意识抬手就按住她肩膀,冷道:“你躲什么?”
江柠一缩身子,衣领下的锁骨和肩膀被属于男人的大手掐住。
异样陌生的触感让她红了脸,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嘛!”
挣扎间,被子一下子落地。
“唰!”被子滑落下来,周北宴只觉得面前一片雪白扎眼。
两人同时僵住了。
他瞬间松开了手,背过身去,耳根染了一点红色:“我……不是故意的。”
江柠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扯回来,咬牙低声道:“算了……当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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