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珍珍怎么肯放手,一边哭,一边用力扯她的破被子:“小江,我们都是姐妹啊,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大家都是同志,不要怕!”江柠看着这张记忆里虚伪的面孔,眼底闪过厌恶。现在已经是1978年秋,在不久的将来,周北宴不但能回城,而且身份不俗,地位极高。离婚对他的影响,总好过他被打瞎了一只眼。闻言,周北宴冷冷的眯了眯清冷的眼。这姑娘长了一张小巧的圆脸,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又...
尤其是他一侧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破了相,显出一种时下人们嫌弃的冷厉狠辣感。“你看什么!”周北宴察觉了她的目光,皱了下锐利的眉。他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现在已经是1978年秋,在不久的将来,周北宴不但能回城,而且身份不俗,地位极高。
离婚对他的影响,总好过他被打瞎了一只眼。
闻言,周北宴冷冷的眯了眯清冷的眼。
这姑娘长了一张小巧的圆脸,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又大又亮,看人的时候水灵极了。
看着也单纯正派,可怎么处理婚姻,非常随便的样子。
离婚妇女的名声多难听,她不知道?
又或者,她别有目的?
不过他也没时间揣测了,因为门外,喧闹的人声已经杀到!
一道女声哭叫着:“我都看见了,江柠被人拖进了这牛棚里糟蹋,快救救她
“出来!姓周的王八蛋,下放村里改造还敢耍流氓强!”
“快报公社去,枪毙强奸犯!”
“闯进去,救江知青要紧!”
江柠听着那些闹腾,冷漠地想,真是久违的场景。
可今晚,她要做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选择,她的命运要在她自己手里更改。
周北宴黑色镜框后的眼角跳了跳,眼底闪过寒意,忽然看向江柠:"你想好了!"
江柠已经镇定下来,低声道:“想好了,给我一件你的衣服!”
她的衣服都被人扒走了,那些浑蛋连一件内衣裤都没给她留,恨不得她被糟蹋个彻底。
周北宴立刻从破旧的五斗柜里扯了一件洗得灰白的旧工衣扔给她。
江柠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周北宴被女孩身上一闪而过的雪白娇软扎了下眼,他马上别开晦暗的眼,抿了唇角。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下子狠狠踹开。
门外瞬间涌进来一帮子人。
“小柠,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这个下放改造的坏分子糟蹋了!呜呜呜……”
一个穿着灰蓝工装,留着齐耳短发的方脸年轻姑娘冲了进来。
她一把凶狠地扯着江柠的胳膊,就要把江柠拖出被窝。
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江柠光溜溜被人“糟蹋”的样子。
江柠被她用力拽得胳膊生疼:“唐珍珍,你放开我,放手!”
她上身穿了周北宴的衣服勉强遮了上半身,可却没裤子!
真被唐珍珍拖出来,让那么多人看光,她就真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了!
唐珍珍怎么肯放手,一边哭,一边用力扯她的破被子:“小江,我们都是姐妹啊,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大家都是同志,不要怕!”
江柠看着这张记忆里虚伪的面孔,眼底闪过厌恶。
上辈子,自己前被害得不能认亲生父母,工作被打压,丈夫出轨,大半辈子抑郁煎熬,有唐珍珍这个'好朋友'一半功劳!
江柠眼底闪过森冷的光,忽然低头就狠狠地咬在唐珍珍的手腕上!
“啊!”唐珍珍这下是真痛得眼泪都出来,抬手就粗鲁地推开江柠。
江柠原本脑后被敲了一棍子,就虚弱头晕,被这么一推,差点摔下木板床。
周北宴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江柠,也帮她按住了差点脱手的破被褥。
唐珍珍看着自己受伤渗血的伤口,再看向靠着周北宴的江柠,又痛又恼火
江柠这个破鞋,居然敢咬她!
她立刻看向刚才踹开门的青年:“王知青,你还发什么愣!”
王建华看着江柠有些虚弱地靠在周北宴怀里。
虽然为了抢到回城指标,他亲手把江柠敲晕送进周北宴的房间。
可看着这么一幕,他还是心底冒出一股嫉恨的邪火。
王建华拿锄头指着周北宴,愤怒地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牲口,竟敢糟蹋我们的女同志,打死他!”
跟着他来的,除了知青点的愤怒的知青们,还有许多村民。
他们对周北宴这种下放牛棚改造的“封资修坏分子”本来就有偏见。
街道上头的指示都是——要好好管教“坏分子”,多让他们积极劳作,改造思想。
哪怕周北宴平时给村里人看伤病,也没人会跟他来往,但什么苦活脏活,他都得干。
就是这样一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家伙,竟然敢糟蹋女知青!
打死都不为过!
跟炸了马蜂窝一样,村里人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提着锄头、铁锹朝着周北宴狠狠地打过去!
周北宴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气,捏紧了青筋毕露的拳。
可看着朝自己冲来的这帮知青和村里人,他忽然松开了捏紧的拳。
男人颓然地闭上眼,自嘲地哂笑——呵,真没意思。
战场上的枪林弹雨都没能让他受重伤,看来要在这里见大血了。
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拼力向后一扯。
原本半靠着他怀里的姑娘,挡在了面前,朝着冲来的人们大喊——
“住手,他没有糟蹋我,我们在谈对象!”
这一声大喊,仿佛一声惊雷,劈在房间里义愤填膺的人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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