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硌人的硬床板让她不由得想念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了,如果能躺在上面就好了。念头刚闪过,眼前的场景就突然变了。熟悉的小公寓里,沈楚楚如愿躺在了刚念叨过的大床上。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让她一惊,睁眼就看到司致远手里提着一个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司致远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头也没抬地说了句,“吃饭了。”沈楚楚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谢谢。”司致远顿了...
棱角分明的轮廓,眉眼狭长深邃,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每一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很明显,刚才那声音就是出自眼前的这个美男子。沈楚楚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谁?”...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让她一惊,睁眼就看到司致远手里提着一个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致远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头也没抬地说了句,“吃饭了。”
沈楚楚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谢谢。”
司致远顿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有天能听到沈楚楚这女人说“谢谢”两个字。
虽然他很讨厌沈楚楚这个女人,但是毕竟她不远千里来西北是为了自己,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尽力照顾她,可从未听她说过谢谢。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致远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又想做什么妖?
他有些心累,不敢在房间停留,放下饭盒后就快步离开了。
沈楚楚:……
等司致远离开后,她坐到桌子前打开了饭盒,瞬间,一股饭菜香就弥漫在了空气中。
豆角炒肉,凉拌黄瓜,肉末茄子,还有一个馒头。
在这个肉,面极其珍贵的年代,这些东西真的是大餐。
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已经消化完了,此时看到这些菜色泽诱人的饭菜沈楚楚瞬间食欲大开,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焦黄的五花肉肥而不腻,轻轻咬上两口,唇齿间都是浓郁的肉香味。
这个时代的土猪肉要比后世饲料养的猪肉好吃得多。
翠绿的豆角清脆爽口,吃得她太满足了。
肉沫茄子和凉拌黄瓜的味道也很不错。
沈楚楚吃得津津有味,同时心里不由地感叹,司致远这么是一个人品很不错的男人。
虽然很讨厌原主,两人的婚姻都名存实亡,但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在照顾原主。
自司致远回来以后,原主的一日三餐他都在按时按点地送着,还时不时给原主零花钱。
可惜了,原主是个永远不知道知足的人。
干完饭后,沈楚楚满足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没有什么比美食更治愈心情了。
正想着,就见司致远手里拿着两张纸和一些药再次走了进来。
“出院手续办好了,收拾一下回去吧。”
沈楚楚心想,原来他刚才是去办出院手续去了,原本还想着缓一下自己去办,现在倒是给她省了一些事,她点了点头回了个“好”字。
原主是匆忙住院的,在医院待的时间也不长,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起身下床,找到原主之前的衣服。
司致远一看她要换衣服,转身出了病房,很贴心地给她换上了门。
换好衣服走出病房,看着站在门口等待的司致远说:“好了。”
司致远点头,没有言语,转身率先往医院外面走去。
沈楚楚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那些人看到司致远后,都会停下来打招呼。
对于走在后面的她,很多人都会选择无视,还有些会鄙视地看她一眼,然后匆忙经过。
沈楚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军人大多都是农村出生的,娶的妻子也基本都是农村人。而原主是城里人,又是高中生,自认为高人一等,瞧不起这些乡下来的没有文化的泥腿子,平时言语间更是对这些人的轻视和不屑,在队里和家属楼风评都很差。
走了没多久,沈楚楚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平房,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就是部队家属院。
现在正值夏天,勤劳的军嫂们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用篱笆围成的小菜园子里种的蔬菜长得很茂盛。
唯有一家院子前面的空地上什么也没有,沈楚楚知道那个院子便是司致远的房子,原主之前一直住在那里。
司致远在门口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沈楚楚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打量边随司致远进屋。
房子还是挺大的,有三个卧室,一间客厅,一个厨房,洗漱间和洗手间在一起是一间。
客厅很简单,一张桌子,几个小凳子,再无其他。
司致远把药放在桌子上:“按时吃药,用法用量陈医生都写在了纸上。”
又从口袋掏出一些钱和票放在桌子上:“这些你先拿着用吧。”
司致远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沈楚楚目送着他离开,才拿起了桌子上放的钱,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多块钱,至于票,她没数,想来也应该有不少。
又在客厅坐了一会,才起身寻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原主之前的卧室,一推开房门,她瞬间被惊呆在了原地。
屋子乱直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衣服扔得各到处都是,真让人无从下脚,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臭味,熏得人都没办法呼吸。
原主一直被家人娇养着,一天只知道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对于家务是一样都不会,来西北这么多天,从来没有收拾过房子。
沈楚楚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认命地收拾了起来。
她先踮起脚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透透气,从洗手间翻出来两个大盆,把散落在地上,桌子上,床边的衣服一个个捡起来,泡在盆里,放着一会再洗。
接着收拾房里,好在卧室的家具并不多,一张桌子,一个双开门衣柜,一把椅子,没多久就擦完了。
地板收拾起来就费力了,军队家属院的地板都是水泥的,平时家属们都是用扫把扫扫就行了,很少有人拿拖把拖。
沈楚楚换了好几次水,才把地板拖好了,随便把其他几个房间也都拖了一遍,当然有个房间例外,那就是司致远的卧室。
司致远原本是住在原主的那个屋子,自从原主霸占了司致远的卧室以后,司致远便搬去了另一个房子,后来由于原主做作,他更是连家都懒得回了。
沈楚楚不由的感叹道,看司致远这样子,就知道他对原主有多不喜欢了,不然也不会成亲几个月了连原主碰都不碰。
收拾完房子,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原主本来身子就娇弱,再加上受了伤,这就更弱了。
换好床单被罩后,就倒在床上当躺尸了。
身下硌人的硬床板让她不由得想念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了,如果能躺在上面就好了。
念头刚闪过,眼前的场景就突然变了。
熟悉的小公寓里,沈楚楚如愿躺在了刚念叨过的大床上。
这……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楚楚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她再次集中意念,心想“我要出去”。
场景瞬间转换,她又躺在了那张硌人的硬板床上。
反复尝试了几次,终于证实了她的猜测,公寓变成了她的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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