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还他……”“他接受了吗?”他嗤笑一声,声音很凶,“那个和尚心高气傲……”好像他也变成了国师府里的那些人。他垂眸看向我,“小姑娘,还是不要太机灵了。”我闭嘴不再说话。可是......“你,你能放我下来吗?”他一直抱着我,没有松开。他被我这么一说,尴尬地故意咳了两声,立马把我扔了下来,见我站不稳,又伸手扶住我...
他垂眸看向我,“小姑娘,还是不要太机灵了。”
我闭嘴不再说话。可是......
“你,你能放我下来吗?”
他一直抱着我,没有松开。
他被我这么一说,尴尬地故意咳了两声,立马把我扔了下来,见我站不稳,又伸手扶住我。
我怕摔倒,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他倒吸一口气,“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吗?”
我赶快松手,他胸前也有伤,“对不起......”
当然不是这样报恩。我是一根筋,谁对我好,我就得加倍对他好。欠了别人的,就要还给他,不然总觉得良心难安。
对苏业清是如此,对他也是如此。
“怎么称呼你?”
他大剌剌地坐下,周身的气质就是要人伺候的,“你叫哥哥就好。”他摘下面纱,露出英俊的脸,气势逼人。
这未免太过亲密,我抿了抿唇,叫不出口。
他叹了口气,“怪不得他瞧不上你,逗你一句你就傻了。我姓况,叫什么你随意。”
我思索了一阵,鼓起勇气,“况公子,脱衣服吧。”
他呛了一下,猛地咳起来,“你说什么呢!你,你确定要看?”
“况公子身上有伤,不脱衣服怎么上药?”我没明白他这么大梵音干什么。
他好像松了口气,“真是我想多了,你是个傻的,怎么会开窍?”
莫名其妙!
在我幼时爹爹教过我一些医术,医者仁心,没有男女之别,救人最重要。
可为什么当我看到他的身子时,脸颊热热的......
蜜色的胸膛,线条紧实硬朗,宽肩窄腰,一看就是经常习武锻炼。
“我是不是比和尚有看头。”他看我许久不动,突然来了句。
我回过神连连后退,撞到了后边的桌子,想说话却咬到了舌头。
“不,我不知道......”
他没有顾及我的意愿,无视我的眼泪,更何况我还醉酒,那一次自然没有看清不该看的。
“怎么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别这么诚实。”他站起来靠近我,把我罩在他的身下。
感觉他还有一点不高兴呢?
我摇摇头像是要抛下杂七杂八的想法,转身去拿药匣子,“你快坐下吧,要上药了。”
在南家带了不少药,应该有用得上的。
他手臂上的伤口极深,我看着都感到疼。
不管是擦药还是包扎,他的眼神都一直跟随着我,好像很新奇。
我忍不住问,“疼不疼?”
他勾了勾嘴角,“疼啊,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应该是真的很疼,我低下头朝伤口轻轻吹。
方才还十分随便坐着的人,突然绷直了身体,他推开我的头,“小傻子,不要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有点防备心。”
在给他包扎之后,我开始熬药。
这些名贵药材还没有用完,苏业清不屑喝我煮的“脏东西”,但是也不能浪费了。
等熬一段时候后,我拿起小刀,毫不迟疑就割破了掌心,把血滴了进去。
“你做什么?”
还没看清他何时过来的,他就紧紧捏住我的手,语气咬牙切齿:“为什么伤害自己?”
“只是做引子,提升药效而已。”我习以为常。
怕他不明白,我接着说:“我幼时大病过一场,爹爹为我找来了天山雪莲,这种药能融入血骨,我的血有养伤的作用,最适合做药引子。”
“以前在南家,弟弟们生病,我也放血救过他们。”
他眸光暗沉沉的,捏着我掌心的手也没松开。
“心口这道伤也是吗?为了苏业清......”他收敛了懒散的模样,偏着头,一字一句冷极了
他这样子,叫人害怕。
可我却不害怕,心里还有点奇怪的暖意。
似乎,好久没有人问过我痛不痛,难不难受,好久没有人在意我会不会受伤了。
“我为了还他……”
“他接受了吗?”他嗤笑一声,声音很凶,“那个和尚心高气傲……”
好像他也变成了国师府里的那些人。
那些人说的话,我已经习惯不会再痛了,可是听到他冷冰冰的讽刺的声音,我又一次感到心痛,眼眶先一步红了起来。
他立马松开手,杀人干净利落,哄人手足无措。
“你别哭了,我说错了行不行?我不是说你,骂的是那和尚不识好歹!”
“要我做什么,你才不哭?把和尚杀了行吗?”
我没忍住笑了,“他是国师,杀不得,别做危险的事了。快把药喝了。”
他端着药,毫不挑剔地一饮而尽。
喝完还是皱了下眉:“咱们商量下,下次别放血了。我身体好,和肾虚的和尚不能比,这点伤很快便能恢复。”
“不需要浪费你的血,割手多疼,这些受伤的事让我们去做,女孩家该被护着。”
南家儿女太多了,就连爹娘也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鼻尖酸了酸,问他:“你也有弟弟妹妹吗?”
他短暂一愣,大概是想起了他们,脸上的笑变得温柔。
“我有一个妹妹。”
“比你淘气蛮横多了,不过,爹娘把她宠在手心里,谁也欺负不得。”
被人宠着,才有妄为的底气。
“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一定很幸福。”
有人护着她,纵容她。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以后就叫我大哥吧,我勉强多认你一个妹妹。”
“往后有我,和尚欺负不了你。”
他留在我这里养伤。
对我总是一副慵懒又混不吝的样子。
有时候逗猫儿一样,逗我:“洛音,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被发丝挡着的耳朵,爬上红晕。
我张了张嘴,还是老老实实地唤他况大哥。
他会失望地啧一声:“小傻子,不乖。”
绿绮每次躲得比我更快,她私下跟我说,“况公子身上总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比佛子更吓人,奴婢都不敢同他说话,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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