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从前的我对他言听计从。但自我从冰岛回来后,我就三番两次的对他的“命令”表示拒绝。我避开他锋利的目光,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耳边安静几秒,传来席浩尘漠然的声音:“你没得选。”毋庸置疑,我那出去旅游的家人回来了。我走回自己家的大院,刚靠近宅门,就听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客厅里几人的说笑声。我正想敲门进去,这时,却听我弟弟杜景翊问:“我二姐呢?不是说席先生同意让她回来了吗?”回答他...
我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就瞧见他腕间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这佛珠是我们五年前刚在一起时,我特地去佛寺求得。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
毋庸置疑,我那出去旅游的家人回来了。
我走回自己家的大院,刚靠近宅门,就听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客厅里几人的说笑声。
我正想敲门进去,这时,却听我弟弟杜景翊问:“我二姐呢?不是说席先生同意让她回来了吗?”
回答他的是我的姐姐杜明诗:“听说在席家住着,和以前一样,好像家里亏待她一样,就是不喜欢回来。”
我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两年没见的想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可笑。
我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两年,他们没人关心我过得怎么样,而是说我和家里离心,说我不愿意回家。
到底是我不想回家,还是他们不想让我回家?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一次次遗忘,我会没办法去席家借宿吗?
心口又涩又疼,我顶着大太阳站了很久,到底还是收回手转身离开了杜家。
却不想走出院门就看见席浩尘。
让我意外的是,他又坐回轮椅,仿佛我看见他站立的画面只是一次幻觉。
因为他出现的太猝不及防,我没能及时掩藏好脸上失落的表情。
他微抬着?d头看我,像是要说出安慰的话——
以前我在家里受了委屈,他都会安慰我的。
“你……”
我看着他薄唇轻启,飞速地打断他:“我没事,真的。”
席浩尘停顿了瞬,然后再次开口把话接着说完:“你回冰岛吧。”
我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回冰岛?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给步月歌?还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腿根本没事?
席浩尘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心骤然像被捏紧,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握紧手,沉默地缓了缓疼,才再次开口:“我不愿意。”
席浩尘的脸色毫无意外的冷沉下来。
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从前的我对他言听计从。
但自我从冰岛回来后,我就三番两次的对他的“命令”表示拒绝。
我避开他锋利的目光,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
耳边安静几秒,传来席浩尘漠然的声音:“你没得选。”
而后他就转身离开。
轮椅轧过沙土,也像压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席浩尘的背影,眼眶发酸,险些就要把那个藏在心底两年的秘密大声喊出来——
在那场车祸里,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不止他一个。
还有我。
那个只有六周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被任何人知晓,就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我没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席浩尘,就是不想让他在失去腿的时候更伤心。
我一个人忍着两份痛苦,我甘愿在冰岛一个人赎罪。
可现在我才终于看清,席浩尘根本没有在乎过我。
他也不会在乎那个孩子,这个秘密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小腹又好似两年前那般隐隐刺痛。
我抬手擦掉脸上交错的泪痕,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少年讥嘲的声音:“二姐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欢迎回家啊,哈哈。”
欢迎回家,回哪门子家?
我收起所有情绪,尽管再不愿意,还是转身看向杜景翊。
十八岁少年身形颀长,但在父母的骄纵宠溺下,他站没站形坐没坐相,活像哪个街头的小混混。
我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越过他就要走进家门。
可就在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向前伸出脚。
我看见了,并且没有停下,而是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啊——”
杜景翊整个人跳起来,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变成扭曲的痛苦:“杜漉言你疯了吧?你想把我踩瘸啊?!”
他从小就是这样,一口一个二姐叫着,却时不时就找机会欺负我。
我忍得够久了。
“瘸了也是你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狠厉,杜景翊愣在了原地。
而听到他的叫声,我那爱子如命的父母立马跑出来:“儿子你怎么了?”
杜景翊这才回过神,忙指着我告状:“二姐刚才踩我!妈,你看我脚腕都紫了!”
我妈不由分说,疾言厉色地冲我喊:“杜漉言,你怎么刚回来就欺负你弟弟?马上给你弟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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