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昭滟,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墨国皇后,不要鼠目寸光,因小失大。”墨惩说到这里,扫了眼她手里染血的鞭子,又道:“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有失仪态。皇后想着你年纪小,处处纵着你,你可不要不知分寸,快快回家去吧。”这一番话温柔中透着几分威压。“啪!啪!”何昭滟见自己震慑住了杨嬷嬷,更加肆无忌惮地教训戚小卿。她把鞭子甩得噼啪响,想着毁去她这身好皮囊,断了她蛊惑太子的可能。甚至有几鞭子冲她的脸去,好在,都被戚小卿躲开了,但那鞭子抽在她的手上,留...
他跟昨日的装束很像,不过,紫玉冠换成了紫玉祥龙簪,身上的华服还是紫色的,但绣样不同,是大片的水墨竹,衣摆都绣了一层金边,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见过殿下。”戚小卿见他闭着眼,就草草行了个礼,然后,蹲坐下来,打开了食盒。...
“啪!啪!”
何昭滟见自己震慑住了杨嬷嬷,更加肆无忌惮地教训戚小卿。她把鞭子甩得噼啪响,想着毁去她这身好皮囊,断了她蛊惑太子的可能。甚至有几鞭子冲她的脸去,好在,都被戚小卿躲开了,但那鞭子抽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嘶——
好痛啊,她要痛死了……
眼看着戚小卿快被抽成血人了——
“昭滟——”
一道温和好听的男音传了过来。
鞭子随之停了下来。
戚小卿濒临昏迷,最后一眼,隐约见着个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男人五官模糊,但轮廓很好看,穿着月白色的华服,衣袂飘飘,一身清贵不俗的气质,跟何昭滟说着什么。
至于他说了什么,她眼前一黑,陷入昏迷,听不到了。
“杨嬷嬷,快把人带回去吧。好生救治。”
墨惩像是没看到何昭滟不满的眼神,直接让身边的近卫救人。
那近卫抱起昏迷的戚小卿,就匆匆离去了。
何昭滟看得跺脚,气道:“王叔!她就是个狐媚子,胆大包天勾引我的无疾哥哥!”
她看着面前高大俊美、成熟稳重的男人,撇撇娇艳的红唇,嘟囔着:“难道王叔也看上她了?没想到王叔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呢。”
她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敬王墨惩年近三十而未婚,听说是心里有人,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现在出手救了个狐媚子,也是一件稀罕事儿。
墨惩不知何昭滟所想,温柔一笑:“昭滟,本王是为你好。”
何昭滟不解,问道:“王叔怎的为我好了?”
墨惩便耐心解释了:“你的无疾哥哥看破红尘,一心修佛,真要出家了,怎么履行对你的婚约?倒不如让那小宫女撩拨一下他的心,若他能破了戒,回归红尘,你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可万一无疾哥哥真对她动了心呢?”
“动心又如何?她一个宫女,还能动得了你的地位?”
“可是——”
何昭滟咬着唇,在心里闷闷地想:她要的从来不是无疾哥哥正妻的位置,而是他心里的位置啊。她从小占有欲就很强,一想到他喜欢上那个狐媚子,甚至还会碰那个狐媚子,就想撕烂她的脸。
“没有可是。昭滟,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墨国皇后,不要鼠目寸光,因小失大。”
墨惩说到这里,扫了眼她手里染血的鞭子,又道:“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有失仪态。皇后想着你年纪小,处处纵着你,你可不要不知分寸,快快回家去吧。”
这一番话温柔中透着几分威压。
何昭滟还是有些心虚的,就应了个“是”,回家去了。
墨惩目送她离开,瞧了眼坤宁殿的方向,也离开了。
坤宁殿里
皇后陶乐纯躺在美人榻上,状似无聊地翻看着一个话本子。
贴身宫女绿枝凑到她耳边,回禀道:“娘娘,敬王殿下劝走了何小姐,看了眼坤宁殿,依旧没有进来。”
陶乐纯听了,点了头,没说话,还是看着话本子,仿佛一点不受影响。
绿枝见她这样淡然,嘴唇张了张,忍不住说:“依奴婢所见,那敬王殿下实在是个深情人。”
陶乐纯听笑了:“深情?你错了。墨氏一族,没有深情人。”
绿枝不认同,小声说:“娘娘怎能这般笃定?”
陶乐纯没说话,却是想到了皇帝墨琨,当年,墨琨还是前朝祁国的大将军,也对祁国皇后琅鸢情根深种,但最后呢?灭祁国,杀祁皇,屠戮小太子,那可是琅鸢九死一生才生下的独子,仅仅一岁,就命丧他手。像他们这样狼子野心、权欲滔天的男人,说深情,简直是笑话。便是有真心,也不过一瞬即逝罢了。
“绿枝,你懂什么呢?”
她扯唇轻笑,扔了话本子,倒回美人榻,缓缓闭上了眼:“本宫这一生,就这样了。”戚小卿被放到床上时,已经醒来了。
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出声询问:“你是?”
男人见她醒来,立刻后退一步,低下头,自我介绍:“在下肖霖,是敬王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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