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紧紧拉着床帐,其实他一直喝我的血,便能解了体内的毒,不至于日积月累,到今天毒发昏迷。他不仅没有喝,还说女孩子家该被护着,不要伤了自己。我是几个孩子中,跟着爹爹医术学得最佳的人。仍是无用。我是个女子,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到了年纪要嫁人,不能继承爹爹的职务。“这是字据!”我捧着送到他面前,上面的笔墨还没干,签着我小小的名字——南洛音。他一把...
我是几个孩子中,跟着爹爹医术学得最佳的人。
仍是无用。
我是个女子,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到了年纪要嫁人,不能继承爹爹的职务。
“这是字据!”我捧着送到他面前,上面的笔墨还没干,签着我小小的名字——南洛音。
他一把夺过,气哼哼地看了两眼:“一间药铺而已,南洛音你给我站起来。”
我慢慢站起来,蹭着手上的墨,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求人得跪着不是吗?
幼时犯了错,求爹爹原谅得跪着。
想要一件衣裳、一只纸鸢,娘亲不愿意,也只能跪着讨好,求娘心软。
再后来,我求苏业清出来和我成亲,在雪地里跪得全身哆嗦,他也没看我一眼。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字据撕得粉碎。
“南洛音你记着,你比一间药铺,哪怕一条街的药铺都贵得多!”
“我不许你这样轻贱自己!”
他拍了拍自己大腿,在我犹豫他什么意思,要不要坐上去的时候,他扬着下巴道:“我宠着的人,跪天跪地,不用跪其他任何人!”
“往后不管见了谁,哪怕是那个肾虚和尚,你都给我把背挺直了!”
我笑着,眼眶滚烫。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从小起,我就觉得自己运气很差,夹在中间无人在乎的三姑娘,捱到嫁人,也是被“夫君”厌弃的活寡妇。
我以为我一生都会如此。
幸好他来了,只属于我的惜花人。
他丢了一袋一千两银子给我。
“去给我开一间全京城最大的药铺!温和尚找你看病时,你给我狠狠地扎他!”
国师府上下全忙着迎接大漠公主,无人在乎我和绿绮的去向。
我和绿绮又换了男装,找了一间合适的门面,付了租金,开起了一间不大不小的药铺。
每一笔支出,我都记着。
总归赚了钱后,还是得还给他。
王府里,我和绿绮种的野樱被铲平了。
开得正艳的花瓣,落了一地。
绿绮咬着牙,上去捡落花,被人一把推开。
我扶起绿绮,她手中好不容易捡起的花瓣,又零落在地,被踩碎了。
“你们少来碍事,耽误了国师为公主建马场,你们担罪得起吗?”
满树芳华的野樱,被他们用斧头砍得支离破碎。
我最终什么也不能拥有,留下。
绿绮红着眼眶,恨得咬牙:“他为什么那么坏?”
“普度众生的佛子,连一棵树也不能留下吗?”
我帮绿绮擦去眼泪:“他不想留下的只是我。他恨我,所以一切和我有关的东西他都厌恶。”
树没有错,错的是栽它的人。
很快,苏业清就能如愿了。
写好和离书的最后一个字,守在况公子身边的暗卫出现了。
“劳烦南医女和我走一趟,主子病得厉害,只有你才能解他的毒!”
他带我走到碧瓦红墙底下,我猛然停住脚步。
“这儿是东宫?!”
“是,主子在里面,医女随我进去。”
他说他姓况,况是国姓。
当今太子二十出头,名为况璟,我早该想到的。他还有个妹妹,是当朝受宠的蓝玉公主。
他说我傻,一点不错!
我以为他只是富商公子,没想到他是当世储君。
他不缺钱,什么都不缺。
我苦笑一瞬,这下子恩更难还了。
暗卫引我进了东宫。
珠帘帐后,我见到了脸色发青、昏睡不醒的况璟。
他的确是中毒了,算算时间,大概是在国师府被刺客追杀时就中了毒,如今毒素已经发作。
眼前的情形,大罗神仙也难救。
我一只手紧紧拉着床帐,其实他一直喝我的血,便能解了体内的毒,不至于日积月累,到今天毒发昏迷。
他不仅没有喝,还说女孩子家该被护着,不要伤了自己。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不稳:“他……我怕是救不了。”
“你们去请御医,或许还有办法。”
暗卫摇头:“御医已经看过了,世上能救回太子的,只有药人。药人的血可以解毒、强身,药人本身就是最好的药引子。”
“南姑娘,求你救回主子!天下不可无主,只要主子醒来,属下愿给南姑娘千金补偿。”
我摇了下头:“我不要补偿。”
回头又看了一眼,况璟青紫的面容,找不到解毒的办法,他熬不到黎明。
我是傻啊……
对我好的人,总想着回报回去,哪怕明知无望。
他活着便好。
我对暗卫吩咐道:“这件事一定瞒着,别让太子知道。”
暗卫离开后,这一回却是我主动一件件解下衣裳……
清早离开时,东宫里已经打扫干净,况璟的身上也清理过了,他醒来也不会发现异样。
一部分毒,引到了我身体里。
我谢过暗卫送我的好意,扶着宫墙,强撑着回到国师府。
大漠公主已经到了京城。
第一个见的是苏业清,最先来的是国师府。
花苑门外重兵把守,里面传来女子盈盈笑声,娇俏爽朗。
我还听见苏业清那清冷却温和的声音,极有耐心地向她介绍。
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不在意,所以不会痛了。
我昏睡了三日,才慢慢化解了体内的毒素。
醒来,暗卫守在我床边。
看我睁开眼,他眼睛微亮:“南姑娘没事了吧?太子还没有痊愈,还和姑娘一样时常昏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去除掉体内的毒。”
531 人观看
426 人观看
409 人观看
林夕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忙碌。她把五味子都摊到炕上烘干,待烘干后,收到篓子里放好,才躺到了炕上准备睡觉。这时,小腹处又有一股暖流,暖暖的朝四肢散去,顿时林夕浑身暖洋洋的舒适不已,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林夕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情况?想了想,又将此事丢到一旁不管了,反正身上挺舒服的,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天大地大
“皇奶奶,许小姐是我府上的贵客。 “哦?你们,相识?” 许流光:“不相识。 墨严晨:“相识。 两人的话语基本上是同时出现,却是不一样的效果。 太后一时间有点懵,这到底是相识还是不相识? 许流光带着些许的笑意,“太后,相识不相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身体康健,这两本经书是民女为
第二天,玄昼和花瑾在梧桐树下吻的难舍难分,青欢将他手植的樱桃树一一推倒。 第三天,玄昼亲自为花瑾画像,两人一起入画,青欢找出玄昼从前给她写的上百封情诗。 纸笺都随着时间流逝有些泛黄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她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随后没有一丝怜惜,一封不落地扔进火盆。 …… 离开
盛夏捂住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周末,的确不用上班啊。难怪他今天有时间陪她一觉睡到醒。盛夏眨着眼睛问,“那你今天,是没什么事了?”墨寒霆睨了盛夏一眼,“有事。”盛夏心口一紧,“有什么事?”墨寒霆大手罩住她的小脑袋,微微俯身,眸光与她平视,“带你回家见家长,算不算是事?”盛夏眼睛瞬间瞪大。见家长?要开始扮
墨寒霆:“……”他默了两秒,“是嫌弃我给你的钱少了?”“明天我再给你卡里打五千万,或者你说个数。”盛夏见男人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嫌弃你给的钱少,只是,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钱,我想花自己挣的钱。”墨寒霆气笑了,“墨太太,你是不是傻?”“自己老公有钱,不会花?”那个女人像她这
“什么?” 车内放着音乐,我有些没听清。 我和她的手还握在一起,她也没有抽走的意思,“蒋西洲,你放下了吗?” 闻言,我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梁书禾。 我坦然看向她,“我放下了。但是,你会在意吗?” 借此机会,我索性和她坦白。 “黎枝,我和她谈了六年恋爱,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