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她的晴天霹雳,男人只是平静盯着她,眼神淡漠,全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裴承允见阮念安迟迟不打招呼,笑着介绍,“小叔,您还没见过呢,这是念安,我的未婚妻。”对比她的晴天霹雳,男人只是平静盯着她,眼神淡漠,全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裴承允见阮念安迟迟不打招呼,笑着介绍,“小叔,您还没见过呢,这是念安,我的未婚妻。”他说着亲昵地搂了一下阮念安的肩膀,捏了捏,意在...
对比她的晴天霹雳,男人只是平静盯着她,眼神淡漠,全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裴承允见阮念安迟迟不打招呼,笑着介绍,“小叔,您还没见过呢,这是念安,我的未婚妻。”
他说着亲昵地搂了一下阮念安的肩膀,捏了捏,意在提醒,“念安,还不跟爷爷和小叔问好?”
要是平时她肯定不允许他碰她,但是现在,她的所有感官已经被冻结,反应都开始迟钝起来。
裴沅郢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裴承允那只手上,和他宽大的掌心相比,她的胳膊又白又细,脆弱地像是能轻易折断。
他还知道,她细的地方也不止胳膊,还有她那薄白的纤腰,一掌能遮大半,很娇气,指痕印在上面,要好几天才能消匿——
裴沅郢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姿态松弛靠后,无人注意到,他的眸底多了几分不可察觉的肃冷。
阮念安勉强拼回三魂七魄,语调淑婉的问好,“爷爷好,小......小叔好。”
听到“小叔”两个字,裴沅郢嘴角嘲弄地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老爷子在看向阮念安的时候,目光柔和很多,亲切地问,“念安,你父亲近日可好?”
“劳爷爷挂念,父亲一切都好,今日我来,他还让我向您问安。”
“那就好,眼看下个月两家就要结亲,找个机会,让你父母过来,提前热闹热闹。”
听到“结亲”两个字,阮念安不知道怎么的,生起一阵心虚和别扭。
她隐约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戳着自己,快要穿透她的皮肤,轻而易举捏住她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脏,窒息感压抑到极致,她有些喘不上气。
好在很快,裴承允就带她去了小辈那桌,跟几个堂兄妹一起坐。
她的位置恰好背对着主桌,不用和那人的视线对上,她好过很多。
因为不擅长饮酒,她和几个女眷一起喝花茶,空气中飘溢着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酒席过半,裴老爷子退下了,说是不打扰他们小辈玩。
裴沅郢是今日的主角,所有人众星捧月似的把他簇拥在中心恭维着。
板正挺阔的西装搭在椅背,他随手解开两颗黑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经意露出性感的喉结曲线。
裴沅郢面色清冷寡淡,心里隐隐觉得烦。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些没营养的恭维话,很浪费时间。
但老爷子注重家庭和乐,这场以他为主角的戏,且得唱完。
他偶尔轻勾唇角,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举起杯子,里面装着珍藏版特供茅台,白酒气味灼烈,麻痹嗅觉,但是他却能轻松闻到她那边传来的清幽茉莉香,无孔不入地往他的鼻腔里钻。
还挺怀念的,这味道.......
裴承允看准时机,突然拉着阮念安,走向主桌。
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人被按坐在裴沅郢身边。
“小叔,我和念安过来敬您一杯酒。”
裴承允举起酒杯,目光殷切地盯着裴沅郢看。
身边传来熟悉的沉木香,她知道,这味道来自男人手腕上的沉香串,他说过,那手串是他的传家宝,却每次在那种时候戴进她细弱瓷白的手腕。
尺寸不匹配,沉香串空荡荡地挂在那,随着光影浮沉晃动……
男人喑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威胁”,“戴好了,丢了这东西,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那时,她以为他是故意逗她,现在想来,裴家有个传家沉香串象征未来主人的身份,上面那颗千年至纯天珠据说是阮代以前的产物,价格几十亿。
看来当年,他也对她说过几句真话,不全然是哄骗她
阮念安如坐针毡,正准备站起来,就听男人饮酒后的沉哑嗓音叫她,“安安.......”
她的身体霎时间僵硬。
“安安,你乖一点.......”
床第间他动情时,曾这样一次次隐忍,克制,却又欲罢不能地唤她。
嗓音沙哑,性感,透着野性。
如今两道低醇缱绻的嗓音糅杂在一起,一时分不清是记忆还是现实。
也分不清,他是随着众人叫她“念安”,还是“安安”。
“念安,愣着干什么,小叔给你递酒呢,还不快接过来?”
裴承允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看向身侧男人的手,洁白干净,骨节修长,宽大的手背虬着几条幽蓝的青筋,青花瓷杯在这样好看的手心里都显得精致可爱了不少。
曾经,他知道她的酒量不好,酒品更差。
所以那时他不许她在外面喝酒,但是却极爱两个人独处时故意喂她酒,灌她醉。
因为她醉了以后会变得很黏人,还很主动,不需要他多逗弄,她自己就能轻易达到极致巅峰。
就连他这样自制力非同一般的男人,也会在她裙下,情不自禁地失控。
如今形同陌路,他倒是开始在外面主动灌她酒了。
也或者——
关于她的一切,他早就忘了。
阮念安看着酒杯没去接,眼眶不争气地泛起了酸意。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恰好对上男人清寂无波的眸。
饶是这样,他也没打算放过她,语气懒散地问,“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未来的.......侄媳妇?”
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重,透着令人窒息压抑的威严。
裴承允见她迟迟不动,瞬间急了。
平时也不见她这么不识礼数,今天怎么频频出错?
他干脆站起身,从裴沅郢手里接过酒杯塞到她手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哄”,“今天小叔高兴,你就陪小叔喝一杯,嗯?”
旁人见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是恩爱,但只有阮念安能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后半句,“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少给我掉链子,不然,我就冲到你家去,告诉你父母,他们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乖乖女。”
阮念安推开他,当即仰头一杯酒灌进肚子里。
她喝的着急,喉咙像是被火烧,胃里也仿佛有岩浆翻涌,呛得咳嗽几声。
裴承允见她听话,这才把心放了回去。
他轻抚她的后背,装作关心,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推开。
裴承允也根本不在意,他还不想碰她呢。
“酒量不错。”裴沅郢似笑非笑地夸奖着,修长的手慢悠悠地拿起白玉酒瓶,想要再度往她的酒杯里倒。
阮念安的筷子掉落,她俯身去捡,“不小心”打翻了他递过来的酒。
酒杯倾斜,酒液一下子撒在了她的腿上,旗袍布料被打湿,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改良旗袍侧边开叉高,本身她就时刻调整坐姿生怕不小心走光,现在布料一湿,只要她一动就能露出一条修长白皙的腿。
失算了。
她没想到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裴承允自然不会在意她走不走光,尴不尴尬,跟这个相比,他更担心小叔会生她的气。
这女人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坏他的事,他装作没看到,把她狼狈的晾在那。
阮念安也确实在他们叔侄的夹击下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儿。
裴家的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一个死基佬,一个臭变态。
裴沅郢看穿她怨怼的眼神,嘴角微挑,“抱歉,没拿稳。”
语气听不出来半分歉意。
轻佻的视线扫过她下面白得生光的一双腿,只听他轻描淡写又混球地下结论,“你湿了……”
他故意靠近,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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