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提醒他,他的辞溪彻底不要他了,甚至连个念想都不想留给他。 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温辞溪的身影。 她手里握着借来的锯子,拖着满是青紫的瘦弱身体专心致志地锯着手里已经微微掉漆的同心锁,时不时擦一擦头上的汗珠,看一眼天色叹气,接着继续锯。 他忍不住上前揉开她
也从同心锁上收回,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么那名工作人员
移动。
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他伸手拦下工作人员:“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锯锁啊,你看不见吗?”工作人员朝他养了扬手里的锯子。
“我的意思是,就这样一把小锯子也能把锁弄断吗?”江渝风问得认真。
工作人员似乎也不急着上班,听到他这样问也来了兴致,拉着他涛涛不绝地讲。
“其实我以前也怀疑,但是我亲眼看见一个女士她就用这把锯子一连撬了好几把锁以后我就信了。”
“听说她是磨了一晚上才磨出来出来的经验,也不知道她的另一半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她带着伤磨了一晚上也要把锁锯掉。”
“不过这个方法的确好用,你看,这样一弄,这把锁就断了。”那工作人员从头顶随意找了把生锈的锁,把锯子往细缝里一卡一滑,坚硬的锁顿时被劈成了两半。
江渝风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着这个动作被劈成了两半。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位女士是不是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留着一头黑长直,但整个人都瘦得有些不成样子?”
他本来是想找张照片给工作人员看的,可当他打开手机相册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连温辞溪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怪只怪温辞溪爱他爱得太满,他爱得太少,怪他太过笃定温辞溪不会离开他,以至于当她决定离开自己的时候他竟然连她的一张照片、一件遗物都拿不出来……
第27章
其实不用工作人员回答,他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把头埋在膝盖里,低低的呜咽声压抑不住顺着齿缝流出。
来往的行人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得这么厉害。
工作人员无措地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递到他面前:“其实被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当她死了,这样会不会好受很多?”
江渝风知道他是好意,可偏偏这样的好意扎人才最痛。
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提醒他,他的辞溪彻底不要他了,甚至连个念想都不想留给他。
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温辞溪的身影。
她手里握着借来的锯子,拖着满是青紫的瘦弱身体专心致志地锯着手里已经微微掉漆的同心锁,时不时擦一擦头上的汗珠,看一眼天色叹气,接着继续锯。
他忍不住上前揉开她紧皱的眉心接过她手里的锯子帮她锯起来。
看见他拿到锯子,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嘴巴不断开合,可他却听不见她的声音,似乎是看见自己一直没有回答她,她扔下锯子跑开了。
他去追,却只摸到一片纯白的衣角,布料落在他手腕上生根发芽,长成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
耳边呼啸的风似乎也变成了一个个文字蹦进他的脑海。
“躁郁病症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抑郁割腕的地步,这次幸好有人在身边,及时夺走他手里的刀,不然就这一次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那些药也要记得按时吃,现在这种情况即使不能根治也能调节一下他的情绪,千万记得别再让他情绪起伏过大了,不利于病情好转。”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床边站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直点头的肖莫。
只看了一眼他就闭上了眼睛,自嘲一笑。
还不如不救他,他明明马上就能抓到温辞溪了,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他就能追上她和她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等医生走后他才开口问肖莫:“人带到了吗?”
肖莫点点头:“带到了,已经帮你把他们一起扔到了地下室,等着你去处理,不会有人找麻烦的。”
“好,我这就去看看。”江渝风掀开被子就要往别墅赶。
肖莫看了眼他被纱布裹缠着的手腕:“医生说你的情绪不适合起伏太大,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审问。”
江渝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声音沉闷:“他们和辞溪的死有脱不开的干系,这两个人我要一定要亲自去问。”
“其他参与过诋毁辞溪的人你去帮我教训一下就放了吧。”
别墅地下室。
江渝风一脚揣在徐迁的肚子上:“你们背地里究竟对辞溪做了些什么,才害得她早早丧命?”
徐迁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之后朝他啐了一口:“你害得她癌症身亡现在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狡辩!”他又踹了徐迁一脚,“有人说她根本不是死于胃癌,而是内脏出血!而在她住院之前只受过一次外伤。”
江渝风看向在一旁害怕到瑟瑟发抖的秦小雪,眼里满是疯狂。
“当时辞溪亲口指认的你们!”
第28章
秦小雪嘴里被塞了一块脏抹布,摇着头发出‘呜呜’声。
江渝风看她有话要说,走上去把抹布撤了出来。
秦小雪顿时哭出了声:“求你不要打他了,我说,我全都说。”
“那次我们只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我们没有下重手,她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
“求求你放过我们……”
徐迁却狠狠瞪了秦小雪一眼:“别求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就是一个疯子!喜怒无常的疯子!”
江渝风转过头看着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疯子,自从辞溪走后我就疯了,我也经常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你们最好别拖时间,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次发疯是在什么时候,我们尽早结束,你们的生命安全也有保障。”
“对了,像我这种病症在医学上称它为双相情感障碍俗称躁郁症,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果在发病期间失手杀了人,量刑也不会很重……”
秦小雪眼中的惊恐更甚,她着急地大喊:“阿迁你快说啊,说你没有下重手!”
徐迁听到他这个病症的时候明显一愣,接着眼底有暗芒一闪而过。
徐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没有下重手,是她自己太脆弱了,只是轻轻踢了两脚就受不了,疼得叫不出声音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她可惨了,眼睛都泛白了,嘴里都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呢,可惜你当时在干什么呢?在陪小雪逛街吧?”
“后来你不是遇到她了吗,她早就说了可你不信她,你害她几次三番生病,害她病情恶化还不让她及时治疗,所以你才是害死她的凶手啊!”
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扎在江渝风身上,痛得厉害。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是他害死了辞溪吗?原来他才是真正害死辞溪的凶手吗?
徐迁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循环播放,他忍不住蹲下身子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头,就连手腕上的伤口被崩开都浑然不觉。
可那些话进了脑子根本就甩不出去,他只能徒劳地一下又一下捶着自己的头。
隐约间他好像看见躺在地上勾唇浅笑的徐迁和满脸震惊与错愕的秦小雪。
景象翻转,有一道瘦削的身影站在背光处看他,是温辞溪,她温柔浅笑的模样一如从前。
他往前走了两步,温辞溪的脸却垮了下来,眼睛里蓄满悲伤。
她说:“江渝风,我在这里好冷好害怕,明明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双腿踉跄,疯狂摇头:“我不是故意的辞溪,我马上就来陪你,你等等我好不好?”
温辞溪依旧端正地站在那里,语气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嘴里的话却像钝刀子一片一片地凌迟着他。
“是你杀了我,我不会等你,也不需要杀人凶手来陪我。”
江渝风听着这句话,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滞,身上的温度也在瞬间消散,明明身处温暖的地下室,他却感觉自己冷得可怕。
温辞溪就在他眼前,可当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身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衬得她整个人都有些虚幻朦胧。
江渝风心下一慌,拼命揉着眼睛,挥舞着双手企图驱散那团光晕,可一切都是徒劳——他记不清温辞溪的样子了。
第29章
他的辞溪不仅不要他,不给他留下任何一件物品,现在居然连他对她的记忆也要剥夺。
眼睛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乱舞的双手拍到一个温热的物体,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把他拍回现实。
江渝风眼神渐渐聚焦,定在肖莫高高扬起的手上。
肖莫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我这才离开多久你怎么又发病了?”
江渝风神色呆滞,静静地看着地上已经重新被绑起来的两个人。
他们看起来已经被揍过一顿,秦小雪满脸担忧地盯着徐迁的伤口,而徐迁却死死盯着他,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我已经审过他们了,其他的资料我也整合好了,都在这里你看看。”肖莫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他。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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