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学竞赛的前一天,许南席忽然给我发了消息。“陈挽侬,这段时间悦兮确实太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们谈谈吧,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我和许南席是青梅竹马,我俩在同一家医院前后脚出生,我妈和他妈妈更是住同一间病房隔壁床。所以,我俩从睁开眼睛,就黏在了一起。从小到大,我和许南席的生活轨迹几乎都是重合的。我俩放学后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我...
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许南席这死恋爱脑肯定信了。苍天,这一世为了能更好的尊重他的命运,我是一个字都没多透漏啊。结果出现了问题,还是被推到了我的头上。...
我和许南席是青梅竹马,我俩在同一家医院前后脚出生,我妈和他妈妈更是住同一间病房隔壁床。
所以,我俩从睁开眼睛,就黏在了一起。
从小到大,我和许南席的生活轨迹几乎都是重合的。
我俩放学后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我经常去他家,他也经常来我家。
许阿姨每次做了新旗袍都要拿给我妈妈试穿,许叔叔得了新茶叶也会邀请我爸品尝。
许阿姨经常拉着我的手,开玩笑让我给她当儿媳妇儿。
我每次都红着脸躲到我妈身后,小声反驳,其实心里是欢喜的。
谁会不喜欢许南席呢?
他会在盛夏的时候,让我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风吹起他的白衬衣,带来好闻的味道。
也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后。
会在晚上偷偷翻窗户,来我房间给我送礼物。
我还记得,月光柔和的晚上,他躺在我的床上问我。
“挽侬,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愿意直接回答:“还没想好,你呢?”
他翻过身,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里盛满笑意。
“我想考中央美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深造,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的画家。”
我看着少年盛满星光的眼睛,心跳无端漏了几拍。
“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不过我可能不行。”
许南席拉着我的手,笑的眉眼弯弯:“那我就等着你,挽侬,咱俩一定要一起去读大学。”
我对去哪所大学并没有目标,只是从那天开始,去中央美院或者出国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就成了我的目标。
我一直以为在十八岁的夏天,我会和许南席一起踏进大学的校园。
直到秦悦兮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我回到教室,继续埋头在如海的题目中。
回到家,许阿姨正坐在我家的客厅里。
她眼睛红肿,眼角还有泪痕,我妈一边宽慰边叹气。
看见我回来,许阿姨眼睛都亮了几分。
她拉住我的手:“挽侬,你能不能帮阿姨劝劝南席,他以前最听你的话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阿姨,只怕现在我说他也不会听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能说上话了。”
许阿姨哽咽出声:“可是,可是阿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他就自杀,我真的没办法了。
那个女生我查了,就是个小太妹,再这样下去,南席真的会被那个女生毁了。
我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就当阿姨求你,帮帮阿姨好吗?”
看着她殷切又绝望的眼神,我终究没能狠下心来拒绝,只能答应。
“好,阿姨,我试试,只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会听。”
为了前世今生都对我很好的许阿姨,我在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找到了许南席。
“许南席,我们谈谈?”
我实在不愿意接近他,所以站的离他三步远。
许南席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有事儿?”
我直接说明来意:“许阿姨让我来劝劝你。
许南席,看在许阿姨的面上,我劝你一句,他们不是不想让你谈恋爱,只不过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稍微忍一忍,高考完了怎么谈都没人管你们。”
许南席嗤笑一声,“陈挽侬,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他们的这些套话了?
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
我额角跳了跳,第十八次怀疑,我以前是眼瞎吗,居然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说完,我转身要走。
秦悦兮从许南席身后出来,宣示主权一般挽住许南席的手臂,防备的盯着我。
“陈挽侬,你不会是打着他妈的幌子,说这些话让我们分手吧。”
她眼底闪过明晃晃的恶意:“你喜欢南席,是不是?”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许多同学都看了过来。
如果我还是前世那个小女生,我一定会惊慌失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很可惜,现在的我不会!
我转身快速离去,像远离什么垃圾一样,提高声音说了句,“垃圾配狗,天长地久,你俩一定锁死,都别流入婚恋市场。”
秦悦兮冲上来要打我,被许南席拉住。
从那以后,秦悦兮总是来骚扰我,我不胜其烦。
甚至在暗暗懊悔,我那天不该刺激秦悦兮的,现在惹上了这么个疯子,甩也甩不掉。
正好有数学竞赛,班主任决定让我去。
我很珍惜这次竞赛,如果能拿到好成绩的话,说不定学校的保送名额我也可以争一争。
就在数学竞赛的前一天,许南席忽然给我发了消息。
“陈挽侬,这段时间悦兮确实太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们谈谈吧,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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