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臣希望他二人永远和美。」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哭得声嘶力竭:「可我是人啊!我不是冰冷的瓷器摆件!我想要爱啊,父母兄长不爱我,你是我的夫婿也不爱我!为何你们都不愿意想想我是有血肉的人啊!你告诉我,草狗尚有手足母亲为其舔毛,那我呢,我呢!」当时的沈随安是怎么做的呢?他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塞了一把匕首到我的手上。「公主若是有怨,不如用这匕首一刀刀割下臣的肉泄愤。」我抗拒着连连后退,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留下一句「你既不愿,就不要再说这些话,让人头疼」,转身又去了书房。生意还没开张,突然来了一群差役,他们像牧羊犬一样把我们这群小贩赶到了街道两边。「圣上自京郊回宫,沿街庶民不可直视天颜,都给我低头叩拜。」我呆愣地站着,眼看差役就要发怒,大娘一把把我拽了下来。我跪在地上,...
阿娘就这样被说动了,古有孟母三迁,今有孔家携家上京。晚上和阿娘躺在船舱里,听着水花拍打船身,我久久不能入眠。还有三天就能到京城,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很难再与故人有交集吧!若是如此,最好不过。...
生意还没开张,突然来了一群差役,他们像牧羊犬一样把我们这群小贩赶到了街道两边。
「圣上自京郊回宫,沿街庶民不可直视天颜,都给我低头叩拜。」
我呆愣地站着,眼看差役就要发怒,大娘一把把我拽了下来。
我跪在地上,一旁的大娘边翻白眼边小声絮叨:「人活着时不珍惜,死后天天哭丧,还每年都跑京郊哭,可别脏了我们贵人的轮回路,鬼听到他们哭丧都得翻白眼!」
我和这万千众生一样虔诚地用额头抵着地面。
路过的车马阵仗太大,带起了一阵灰尘,迷了我的眼,要不然我的眼前怎会朦胧呢?
惊变突起,一道道箭雨落了下来,大娘慌张地来拽我的手,却被乱起来的人群冲散了。
她又变成了那个惶恐的小姑娘。
「幼娘!快找地方躲起来!」
然而我已经被人群冲到了刺客围攻皇室的包围圈。
我抱着头匍匐前进,只要近了被侍卫层层围绕的皇家车驾我就有一线生机。
我还没有看到哥哥高中,阿娘昨天才开始动手做的冬鞋也不知合不合我的脚。
我要是死了,他们定会伤心。
我马上就要爬过去了,只差一步,一支带着寒光的羽箭带着破雷之势牢牢钉在了我的面前。
一道没有感情的冰冷男声响起,好似在对蝼蚁说话。
「庶民不得靠近圣驾!」
心脏骤然紧缩,这声音在前世总是对我吐出各种冰冷客套的字眼。
我抬头,沈随安的眼睛正像猎隼盯着猎物牢牢盯着我。
他的身后是一辆四角雕刻着凤凰的鸾车,那是皇后的仪仗规格。
沈随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护在李杳杳的身边啊。
我感到身后有风,回头,刺客的刀已经迎面而来……
「世子救我!」
我大抵是对这世间有了牵挂,竟然向沈随安求救起来。
他也果断出手,红缨枪带起劲风削断了我的一缕头发,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穷凶极恶的刺客顷刻间身首异处。
他脱枪如风,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红缨枪就抵在了额头上。
我隔着一片猩红与他对视,他的手在颤抖,那威风凛凛的红缨正在风中簌簌。
他的眼神隐忍又克制,眼睛已经通红,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
「说!你为何唤我世子?」
我茫然片刻,随即便反应过来。
老安国公在十年前的叛乱中不幸离世,现在的沈随安人人都称一声安国公。
只是一个称呼,他为何如此反应?罢了,不要与他纠缠,糊弄过去吧。
「民女粗鄙无知,看乡里的大戏总是有那扮演年轻官爷的角儿被称为世子爷,民女以为那是对大人您这样的官爷的尊称。要是冒犯了您,请您饶命,民女是乡下丫头不懂事。」
我面色惶恐,顶着一脸血在地上砰砰磕头,还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
他面色狐疑,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看我哭泣。
上一世我也在他面前哭过。
我受不住他的冷漠和府中人或同情或讥笑的目光,哭泣着质问他难道我就活该做他、李杳杳还有太子这段三角关系中的牺牲品吗?
既然太子和李杳杳已经定了亲,沈家已经站在了未来帝后的身后,何不放了我?让我们体面地和离。
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公主,您在沈家是最尊贵的女主人,臣除了不能给您爱其他都是予取予求。若是和离,太子和杳杳定会为我们的事生气内疚,还望公主体谅,不要给人负担,臣希望他二人永远和美。」
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哭得声嘶力竭:
「可我是人啊!我不是冰冷的瓷器摆件!我想要爱啊,父母兄长不爱我,你是我的夫婿也不爱我!为何你们都不愿意想想我是有血肉的人啊!你告诉我,草狗尚有手足母亲为其舔毛,那我呢,我呢!」
当时的沈随安是怎么做的呢?他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塞了一把匕首到我的手上。
「公主若是有怨,不如用这匕首一刀刀割下臣的肉泄愤。」
我抗拒着连连后退,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留下一句「你既不愿,就不要再说这些话,让人头疼」,转身又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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