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音艰涩,面容却还是往日里那般冰冷漠然,“安然,你真的死了是吗?还是……你在惩罚我,惩罚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冷淡了,所以,才想要和我开玩笑。”空气静得吓人,顾寒年动了动薄唇,看上去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他慢慢俯下身,犹如抱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抱住了她。“顾太太……”狭窄冰冷的空间传来他沙哑至极的声音,“我疼……”第十一章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惊天炸弹,将他的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他急得要命,想要去证实这只是一场梦,可他却在跑进医院台阶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那样的狼狈,那样的痛觉,竟也无法彻底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他不知道...
她走过去,轻声道:“寒年,我有点不舒服,你派人帮我检查检查好不好。”只是这次,顾寒年没有再如往常那般顺从她,而是冷道:“你刚刚到底接了我的电话跟安然说了些什么?”“没、没什么啊,我就如实相告,说你本来准备前几天去接她的,但是不是被公司的事绊住了吗,所以就要推迟几天。”...
第十一章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惊天炸弹,将他的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他急得要命,想要去证实这只是一场梦,可他却在跑进医院台阶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那样的狼狈,那样的痛觉,竟也无法彻底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医院,到达太平间的。
只知道医生将那个骨灰盒交给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化了。
那是……安然,他的妻子。
可现在,只剩这么一个冰冷的盒子装着了。
他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整个偌大的停尸间,就只剩下顾寒年一个人,冷气不断,丝丝缕缕直窜心脏,顾寒年抱着盒子,缓缓动了动薄唇,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受伤了。”
空气很静,并没有人回答。
“安然,我说我……受伤了。”
顾寒年又等了一会儿,那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依旧没回答他,更没有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用那双永远盛满他的水眸急切看着他,问他伤到了哪儿,痛不痛?
没有,真的没有。
明明声音艰涩,面容却还是往日里那般冰冷漠然,“安然,你真的死了是吗?还是……你在惩罚我,惩罚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冷淡了,所以,才想要和我开玩笑。”
空气静得吓人,顾寒年动了动薄唇,看上去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
他慢慢俯下身,犹如抱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抱住了她。
“顾太太……”狭窄冰冷的空间传来他沙哑至极的声音,“我疼……”
你说过,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的。
你说过,从今往后的日子里,不会舍得让我疼的。
他从未想过,这个女人会食言。
就如同他也从未想过,在她食言的那一刹那,他的世界,也随之轰然坍塌,尸骨无存。
那天雨下得很大,顾寒年坐在停尸间,冷风呜咽着,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阴阳相隔。
从那天起,整个京北的人都盛传,顾寒年疯了。
他公司也不去了,门也不出了,每天都守着亡妻的骨灰盒过活。
“安然,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明明有这么好的你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珍惜。”
“你一定很怪我吧,所以才睡在这儿不醒来,想用这种方式,狠狠折磨我一辈子是吗?”
“安然,不要调皮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只要你醒来,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不要不说话好不好,地下太冷了,睡在这儿要感冒了。”
“安然,还记得吗,之前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爱你,只是,我不善言辞,我总以为,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也很笃定,你会一直爱我,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安然,你醒来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真的很疼……疼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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