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欲言又止,似是低落又似有期待:「你要和我说什么?」 「也没别的,说『不用谢』没有意义,这样吧,若你真的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八十两纹银,八十轻了就给一百,一百还不行就给五百,给到你觉得这事儿可以就这么过了的数儿,咱们两清。」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怎么样?别提什么愧疚和谢意了,我
固定住我被枯木硬生生磨开的。伤口很深,很长,在水里泡了许久,等到处理的时候,两边的肉都翻开,甚至已经开始泛白了。
若不是这处伤口,恐怕他也不会病得这样厉害。
「师姐……」
我动作一滞,随着这声轻唤,有一滴泪落在我的面颊。
他……哭什么?
我慢慢撤了力气,这时,身上的人稍稍起身。
我抓住机会想唤醒他:「傅绥清,小师弟,你听我说,你先放开……」
他像是烧糊涂了,完全屏蔽了外界动静,自顾将我两只手抓在一起抵在我头顶,接着又压下来。我顾忌着他的伤处,不敢多作反抗,还没来得及闭嘴便又被吻住。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清苦药香和眼泪微咸的味道,唇舌之间的气息烫得摄人,这窒息的感觉,比起被洪流卷走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他就这样,一边哭,一边亲,什么话也不说,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默叹一声,放弃了挣扎。
……就当是哄孩子了吧。
我乱七八糟地想,却在同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我的世界任他侵袭。
17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空白的大脑发出预警。
说来不过是一个吻,却给我一种再不停下就真的撑不住了的危险感。
我回过神来,在小师弟的下唇咬了一下。
「唔……」
伏在我身上的人早止住了眼泪,此时却委委屈屈地抬头:「师姐,为什么咬我?」
我的脑子晕乎乎的,几乎丧失了语言表达的能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在说什么。
我只是下意识板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先说清楚再亲!」
「嗯?」傅绥清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很快反应过来,慌乱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就在我努力措辞时,傅绥清忽然很轻地笑了笑,接着,他温柔地为我理了一下鬓发。
「师姐,我用了很多时间说服家里,你离开武馆后,我回去过,可你已经离开了。我等了你很久、找了你很久,一直想再见到你。」
不知何时,那只禁锢着我的手放开了,它近乎珍惜地停在我的脸侧,与先前那个狂风骤雨般的吻不同,那只手小心翼翼,一直维持着一个想触碰又不敢真正碰到的距离。
「师姐。」他说,「我很想你。」
或许是灯火闪烁得太过及时,这一刻,我清楚捕捉到傅绥清脸上绵软真挚的情意,于是,我听见自己原本快得离谱的心跳漏了一拍。
夜风灌进略显破败的木窗,却吹不散我面上的热意。
我垂下眼,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等我开口,傅绥清就一脸满足地晕了过去。
我:「……」
好!好!好!
亲完说完,倒头就睡,傅绥清,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复杂心情都留给我一个人是吧?
真有你的。
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身上的人因此滑落到榻上。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一个人去外边冷静冷静,走到门边却又停住脚步,终究是没忍住,回头给人掖好了被子,这才真正推门出去。
18
抹着嘴面色狰狞地出了屋子,我刚刚站稳脚步,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自己的心情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声自远而近。
月色下,风尘仆仆的青年停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上前就要抓我的手臂,我却退后一步。
「傅时衍?」晚风中,我搓了搓手臂,「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一愣,抿着唇收回手。
「你和七叔被水流卷走后,我叫仆从去报官,自己则顺着那条河跑遍了沿途的村庄,挨家挨户地问……一直问到这儿。」傅时衍说,「村口的老人家,说这户前天傍晚捡回来两个人,与我的形容很像,我便来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发青的面色和满眼的血丝。
「这一日一夜……你都未曾合眼吗?」
他狼狈地偏开头:「你因为我坠入洪流,七叔也因此下落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能安睡,我还算个人吗?」
到底是曾经在一起过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我大概也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傅时衍从以前就是这样,重情义,又很爱钻牛角尖,我叹了一声,和他拉开距离。
他似是恍惚,茫然地近我一步。
我只能再度退远:「行了,就这么说吧,你也不是听不清。」
他欲言又止,似是低落又似有期待:「你要和我说什么?」
「也没别的,说『不用谢』没有意义,这样吧,若你真的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八十两纹银,八十轻了就给一百,一百还不行就给五百,给到你觉得这事儿可以就这么过了的数儿,咱们两清。」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怎么样?别提什么愧疚和谢意了,我也不用你多花心思,事实上一切都很简单,没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傅时衍微顿,面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又很快凝滞:「你……就只想要钱吗?」
「没有人会不想要钱。」我诚恳道。
「好,五百两纹银,但在此之外,沈澜清,我……」
「没什么在此之外,傅少爷,我先前就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我轻笑,「我不会讲漂亮话,所以就直说了。当时折回去找你不为别的,只是我做不到见死不救,那种情况下,即便身边是个陌路人,我也会回去。你不例外,也不特殊,我不过是从心而为……当然,若你能为此给我一笔感谢费就更好了。」
流云遮月,星子却耀眼。天幕像是被暴雨洗刷过,因而星月看起来分外明亮。
夜光中,傅时衍微微垂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
「好,我明白了。」
我满意地点头:「明白就好。」
「之前的事儿……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听信身边人的一面之词,不该在明知他们对你有偏见的情况下,偏信他们的说法,不去听你解释。」
我这个人有些小气,在我的世界里,负了我的人,我即便不去报复,也不希望他能过得多好。包括傅时衍,我曾经也幻想过他哀哀戚戚回来求我说还爱我的样子,未必真的期待这件事情会发生,但每次这么想,我都很开心。
带着这样的想法生活了二十多年,却在听见这句「对不起」时愣住。
大概是经历了一遭生死,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先前与傅时衍的那些个糟心事儿居然真的不在意了。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开口:「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微微皱眉。
我怕他不信,又补一句:「没说客套话,真的过去了。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些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抱歉,以前的事情我还是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也好……」
「但我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以前我会喜欢你。」
我一顿。
他望向我的目光忽然变得好熟悉,好像有什么曾经消失的东西,又回到了那双眼睛里。
「我相信你的话了,沈澜清,也许,我以前真的很喜……」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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