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亭微微一怔,点了烛再看向床榻上。绸缎被褥下,温长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而裸露的冰肌上,纹着一朵异常妖艳的红色血莲!话入耳,温长宁娇躯狠狠一颤。酒馆小楼中,众人喝的脸色发红,倚靠在小倌的身上。唯有贺山亭一身水墨色长衫,手捏檀香佛珠,冷静自持与这里格格不入。温长宁大脑有一瞬空白:“你们和尚还能踏足倌馆?”贺山亭清俊的脸...
话入耳,温长宁娇躯狠狠一颤。
酒馆小楼中,众人喝的脸色发红,倚靠在小倌的身上。
唯有贺山亭一身水墨色长衫,手捏檀香佛珠,冷静自持与这里格格不入。
温长宁大脑有一瞬空白:“你们和尚还能踏足倌馆?”
贺山亭清俊的脸一沉,嗓音森冷无比:“我不是。”
“有区……”别吗?
后面两个字被温长宁硬生生咽下。
平日里她是故意让他生气,可却不敢真的惹得他发怒。
在贺山亭愈发冷冽阴沉的目光注视下,温长宁心虚地抿了口杯中酒。
可酒杯还没靠近嘴唇,胳膊就被贺山亭拽住。
男人命令的语气砸下来:“跟我回府。”
又是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
温长宁心口像破了个洞,簌簌灌着风。
她手心紧紧捏成拳,刚想拒绝,又看向周围人投来的目光。
温长宁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展露在大庭广众下,再说刚才是她说他亲自来接,她就回府。
思来想去,温长宁站起身,乖顺的挽起男人的手臂,冲邵燕询和众人浅浅一笑。
“我家帝师大人来接我了,我们改日再聚。”
话落,不只邵燕询愣住,连贺山亭都打量的凝着身旁的女人。
可温长宁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拉着他走出酒楼。
上了马车后,她立马松开贺山亭,坐在最边上,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贺山亭看着两人空出来的距离,眉心紧皱。
但他什么都没说。
马车缓缓朝着贺府的方向行驶着。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七年间的种种熟悉又陌生。
温长宁看着这些景色,一直到家,两人都没再开口交流。
快到门口时,贺山亭却忽然开口:“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温长宁怔怔的看着他,情绪翻涌间攥紧指尖。
“为何?”她压着心底的情绪问,“你又不喜欢我,何不一别两宽?”
贺山亭眼眸一沉,淡淡说:“贺温两家乃名门,和离有辱,还有贺轩,对他今后仕途也会受影响。”
果真如此。
温长宁的心沉入谷底。
贺山亭考虑的从来都是家族清誉,仕途青云。
从来都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哪怕一点点……
温长宁心头满涩,发苦一笑:“那可惜了,我向来任性惯了,不想再做两个家族的棋子!”
话落时,马车正好停下。
她掀开帘子,直接下轿。
车厢里一阵死寂。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两人的对话,死死低着头以眼观鼻。
许久后,贺山亭终于下了轿。
经过庭院时,正好看到温长宁对着一株红梅撒气。
她一脚又一脚踢着树桩,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红梅纷纷落下,飘落在女人发丝上,她站在树下,一袭红衣美得明艳又生动。
贺山亭又失神了。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活泼的温长宁了。
不知为何,成亲七年来,她努力‘大度’、努力‘贤良淑德’,努力循规蹈矩。
可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现在又为何突然不再佯装了?
贺山亭猜不到原由,收回视线转身去了静室。
之后一头扎进卷宗里。
忙完后,已是半夜。
贺山亭起身往卧房走,他以为温长宁早睡了,便没点烛,轻声轻脚走进。
却在合衣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贺山亭微微一怔,点了烛再看向床榻上。
绸缎被褥下,温长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
而裸露的冰肌上,纹着一朵异常妖艳的红色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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