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握住了幺娘放在被子外有些消瘦的手,那手像是只剩下了骨头,硌得她有些疼。 只是刚刚握住还没多久,幺娘的手便缩了起来,警惕地问道:“谁?!” 夫人蹙着眉,面上满是怜惜,将幺娘的手又给拉过来重新握住,凑到幺娘耳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天渐渐转凉了,妹妹的手还是放进被子里的好。 幺娘本是有
要大赚一笔,没想到还有这种麻烦事,看来以后接走镖的单子都要小心再小心。就是苦了兄弟们了,好不容易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样的大钱你确定要赚?”刘正问秦山。
秦山甩甩头,忙道:“不不,我可不要赚,这样没头没尾的字条,说不清楚,若是因着这字条卷入什么纷争,并且拉了武馆众多兄弟下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今日有些晚了,我让外头出去守着的兄弟晚上辛苦一阵仔细盯着,明日一早我再派人同那管事说一声,并把货物给退回去。这趟镖不走了。”
“嗯。”刘正轻声应下,便往武馆的门口处走去。
“这么晚了,你不如就在武馆留宿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秦山道。
“不了,我回院子,那里清净。”刘正朝后摆摆手,便离开了武馆。
翌日一早。
秦山便派人将货物给运到了霓裳铺子处,并同里头的管事说清了缘由,还将先前已经付了的定金给还了回去。
管事见到字条,脸色一变,赔笑道:“我不知这趟货物里还有这样的物件,想来是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等会我就去问个清楚。”
秦山道:“掌柜的,咱们武馆接的不过都是些走镖私活,您若是还想走这趟镖呢,不如去城西找专业的镖局,我们武馆太小,接不起这样的大单子。”
“秦师傅,话不能这样说。”管事的将秦山放在柜台上的定金又给推了回去,“你们武馆虽不大,但在乾州也是小有名气的。再说你们武馆身手好的人多,要价也便宜,若我转而去寻那专业的镖局,他们狮子大开口,我还得聘请高手在路上护卫,这一来二去,产生的费用可就太多了。我只是一位小小的管事,做不得这样的主,价钱是我的主子定下的,若是超了,我这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管事言语恳切,不肯收回定金,反而一直在劝说秦山接下这单走镖的生意。
秦山不傻,货物里已经发现了一次字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即便不是字条缝进衣领里,也会是旁的什么。失信的生意人,很难再次同他人建立起信任关系。
桌面上的定金再次被推回到管事的面前,秦山语气严肃地说道:“掌柜的,咱们习武之人,除了讲究一个义字,第二注重的便是一个信字,今日这单咱们好聚好散,下次还可做买卖。可您若是不肯退了今日这单生意,那咱们往后都是不要做买卖的好。”
管事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僵硬,最后消失不见,无奈之下,只能叹口气,将面前的定金给收了下来。
“想不到秦师傅的武馆对接这种走镖私活都如此的重视,实在是佩服!”
秦山道:“竖好一个招牌不容易,掌柜的同样是开铺子的,总不能不懂这个道理罢。”
“是是是。”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秦山便走出了店里,招呼外头跟来的兄弟将运来的货物给卸到铺子内。
等货物全部卸完,秦山和武馆的兄弟们离开后,管事的才一脸严肃地闭了铺子的大门,来到铺子的后院,匆匆写下一纸条,小心卷好,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将其绑在了一只鸽子的脚上,放飞了它。
第217章 幺娘的秘密
枫叶巷的小房子内。
里头的院子还是一片杂乱,花草随意堆放着,泥土翻乱。
刘正缓缓睁开眼,坐起身。
院中树冠上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不知在说些什么,愈发显得院中安静。
“咚咚咚”,有人在敲院门。
刘正穿好衣裳和鞋,穿过杂乱的院子,打开了院门。
秦山手里拎着东西,走了进来:“那批货我已经退了回去。”
“嗯,”刘正将院门关上,没管秦山要去往何处,只是往屋中走,他要洗漱。
“我来你这时,恰好路过包子铺,买了些肉包和菜包,你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秦山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往院中的石桌上随意一放,自己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刘正道:“巷子边有一家豆腐铺,里头的豆腐花还不错。”
“好小子,还是你会吃,那你快些,咱俩等会过去一起吃!”
回应秦山的,是刘正关门的声音。
——
孙府,庆春院。
夫人一早起来,便说要去汀兰院看看幺姨娘。
芙蕊给夫人梳洗、梳妆完毕,就离开了庆春院。
汀兰院内静悄悄的,就连打扫的丫鬟一路过来也没瞧见几个。
芙蕊眼见着夫人的面色越往汀兰院处走便愈发不虞,心中暗暗叹气。
推开汀兰院的院门,里头的花草俱是颓败的景象,石板上散落一地无人打扫的落叶被风卷着到处乱跑。
往里又走几步,正屋的门紧闭着,倏然就被打开,一个婆子端着药碗走了出来。
“夫人,”婆子正是之前被夫人选中而后派来照顾幺娘的,见到夫人后,婆子急忙行礼。
“起来吧,”夫人站在廊下,已经能闻到正屋里浓郁到溢出的药味,往里瞧看了一眼后问道:“幺娘她...如何了?”
婆子作答:“府医来过几回,都说不太好。”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夫人道。
“是。”婆子就要拿着碗离开,但却又被叫住了。
“等下,去叫这里打扫的丫鬟都过来,若是有不肯过来的,就说明日也不要在孙府干了。”
“是。”婆子端着碗的手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然后才退了下去。
芙蕊跟着夫人进入了正屋。
屋里简直憋闷的不像话,让人一口气哽在胸口处下不去也上不来。
屏风后的床铺处,间或有一两声的咳嗽声传来,昭示着这里还有活人的存在。
夫人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绕到了屏风后走向床铺边。
芙蕊走到一旁,将窗牖小心打开了一条细细的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屋内顿时感觉没那么憋闷了。
幺娘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床顶,一动也不动。不过好在,比起先前,幺娘看起来要好很多,身上的亵衣应是刚换的,洁白如新,床铺上的被褥和被套也没有污渍,那位婆子照顾得还算是不错。
夫人握住了幺娘放在被子外有些消瘦的手,那手像是只剩下了骨头,硌得她有些疼。
只是刚刚握住还没多久,幺娘的手便缩了起来,警惕地问道:“谁?!”
夫人蹙着眉,面上满是怜惜,将幺娘的手又给拉过来重新握住,凑到幺娘耳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天渐渐转凉了,妹妹的手还是放进被子里的好。”
幺娘本是有些抗拒的动作突然就放松了不少,笑着道:“原是姐姐...”
而后像是话着家常絮絮叨叨说:“姐姐怎得有空过来瞧我?对了,那位派来的婆子,是姐姐指派过来的罢。她照顾我照顾得好,姐姐若是碰见了她,还是尽早把她派到别处的好。”
说到这,幺娘的笑容变得凄惨起来:“我即便看不见听不太清楚了,可我的心里没瞎也没聋,我这院子...就剩下她这么一个愿意做事的人。我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废人,真正做事的人不该在我这里蹉跎。”
夫人张了张嘴,又听幺娘接着说道:“也不怕姐姐看笑话,我其实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我小时候的日子不好过,有一顿没一顿,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后来被人卖到了楼里,有了新衣穿,还有每餐的热食吃,我很高兴。可后来,我就渐渐发现,那些不过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我每日都要被毒打,哭、闹、跑在那里都是徒劳,最后都只会让人打得更惨。”
“我所花费的每一笔银子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钱,等着我日后去加倍的还。我每日都在努力,努力学琴、努力习舞,努力成为最好的那一个,只是为了不挨打。从小到大,楼里只教会我一个道理——你不争不抢,就会被欺负。”
“我原以为,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可是我来了孙府后,遇到了姐姐你,才知道这世道是如此的不公。若我的出生好些,就不必靠自己去争,也不必寄人篱下像条狗一样赔着笑脸,更不必去做那些笑着讨好别人的恶心事!”
“咳咳咳...”幺娘说得太多了,情绪有些激动,猛然间咳嗽了起来。
夫人拍着幺娘的胸口,吩咐芙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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